暑假的日子里,作息时间全乱了套,加木爸爸临睡前照例戴着老花镜看微信,不停的刷频,不到十点半不收工。老妈则趴在床上看龙应台的《目送》。小加木自个儿玩他的玩具,床上乱七八糟堆着恐龙蛋、积木、绘本故事书,你给他拿下来他又拿上去。爸爸疼爱的打一下加木的屁股,被儿子回打的更厉害,俩父子在床上翻滚打闹,老妈索性假装看不见,爬累了一翻身,被玩具硌的生疼。
散漫的一家,混乱的卧室,恣意的生活,昏黄的灯光,组成一个奇葩家庭的夜生活。
夜深,老妈瞌睡来袭,儿子还玩兴正浓,急脾气的老妈干脆起身关了灯,加木反抗滴蹬着床,不理。
老妈提议玩儿摸黑写字游戏,就是老妈说:23+27=?由加木把得数写在老妈手掌心,开始加木不理睬,老妈自顾自出着题,一会儿就感觉手掌心有手指头在写着,凭感觉是50,忙夸儿子真棒,接下来加木的兴趣就完全被老妈控制了,9+11=?4+16=?答得慢了打一下……
玩具就那么和一家人挤在一起,分享着母子黑夜中的游戏。
数字游戏玩累了,加木还没睡意,老妈的意识已觉不出得数的对与错了。
忽然,手掌被儿子摇了又摇,迷糊消失,怎么了?要尿?黑暗里,感觉手心里被儿子写着什么,不是简单的数字哦。
“再写一遍……写慢点……是不是…我…?”手掌心里软软湿湿的一下,哦!是儿子用“吻”在表达我猜对了,嘿嘿。
然后,慢慢猜出了“和”“妈妈”“是”“朋友”,连起来是“我和妈妈是朋友”,还有七个湿哒哒的吻。
睡意飞出窗外,温情弥漫内心,隐隐有湿湿的东西从眼角涌出来。
抱着我的小暖男,想起早上和儿子跑操在公园里的一幕:加木和老妈挨个儿玩着健身器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问老妈话,离得远点,老妈没听清,儿子接口:“俺妈不上班。”哦!小小的儿子像外交家,一嗒一嗒和老奶奶说着话,我就听见了几句:“这是恁啥唻?”我儿子答:“我是俺妈哩小晚瓜。”“咦!看多好!”
走出公园,我夸儿子:“宝贝,你是妈妈的小耳朵哦。”儿子一下子伸出双臂,抒情地:“我是你的耳……”
这不是小臭臭的“我是你的眼”改编的嘛。
黑夜中搂着我的小暖男,想起来自儿子的各种温暖瞬间,只想让时光停留,不要让儿子长大的太快,让这种母子相依的感觉再长久些,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