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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建国60周年征文:岁月是不能复制的蛋壳(2)

2009-08-19 
岁月是不能复制的蛋壳。它所盛装的飞翔,早已远去,留在心底的只有这记忆,我无法再去复制它。每当我想到离世的父母,心里常常十分难过。尽管我们谁也不想让老人离去,可是大自然的规律是谁也抗拒不了的
父母在世时,我几乎每年都要回家去看望他们。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刚好是中秋节,家里放了很多月饼,都是晚辈们送的。父亲胃不好,我看见父亲不爱吃饭,猜想一定是吃月饼吃的,就问父亲是不是吃月饼了。父亲说:“我只吃了一块就这样。”我和母亲说:“这月饼是最不好消化的。”母亲说:“在你们小的时候,我一过端午节就开始一分一分的攒钱,到了八月节前,也就攒够了给每个人买一块月饼的钱,就到供销社把月饼悄悄买回放起来,你爸最喜欢吃月饼的,见买月饼回来了,就说,先把我那块给我吃了吧,过节的时候,我就不吃了。我就拿给他。可是到了过节这天,我也不能看着你爸爸没月饼吃,我就把我那块月饼,送到你爸的手里,说,我多买了一块,你吃吧,然后我就躲到一边去,看着你们吃月饼,一连持续了五、六年,都是这样。现在生活好了,这月饼多了,谁知道,人也老了,喜欢吃也吃不动了。”我最喜欢听母亲唠这些家常了,平淡中总能让人品出一些往事的滋味。
   
  岁月是不能复制的蛋壳。它所盛装的飞翔,早已远去,留在心底的只有这记忆,我无法再去复制它。每当我想到离世的父母,心里常常十分难过。尽管我们谁也不想让老人离去,可是大自然的规律是谁也抗拒不了的。祭母回来的路上,大家一直沉默着。我看着江水,还像过去那样慢悠悠的流动着,只是瘦了一些。人生常常有许多无奈,是无法排解的,只要想明白了,就会感到就像这江水,是无法留住的,只有让它悠然流去,也就自然轻松了。(需要更多的国庆60周年相关资料请访问3COME文档国庆60周年专题:http://www.reader8.net/data/2009/0804/special_73.html
  
  晚饭后,我和弟弟们到外面去散步。去年村村通工程时,这里也破天荒修起了公路。我们弟兄六人沿着新修好的乡间公路,向东屯走去。村里人看见了问长问短的,我们就和他们打招呼,握手、问好。在去东屯的路上,三弟再次谈到母亲。他说:“老妈活着的时候,做的菜真好吃;尤其是扒鸡蛋,十个蛋放十一蛋壳水,拌上一点切得细细的肉末,在锅底放一点油烧开,然后再把鸡蛋放在锅里,把锅盖一盖,把灶坑里的火一拔啦,就不用再添柴火了。过十五分钟后,打开锅,焦黄,油汪汪的,颤巍巍的,再用刀像打豆腐似的打成方格块,那浓浓的蛋香,真是又好看又好吃。”
   
  这时我们刚好路过王树仁的家门口,弟弟说:“王树仁的弟弟王树义,和我们家关系一直很好,每次上我们家来,老妈都给他做扒鸡蛋吃。王树义那人多好啊!可惜被雷击了,才30多岁就走了。卫德增的父亲老卫头,有时到家来了,爸总是留他坐下来聊天,留他吃了扒鸡蛋再走,那时吃的困难,老人熬啃得瘦的皮包骨,老父亲也是有意让他改善一下。还有一些亲戚朋友都愿意到咱家来,母亲都想着法的让他们吃上扒鸡蛋。”
   
  在回来的路上又谈到了两个人:一是邻居王立臣的媳妇,今年正月十三,因为胃癌去世了,在病发前,还不知道自己有病,每次胃痛了,就喝点面起子水了事,也不去医院看病,等到感到有病,已经不行了,说走就走了;二是刘刚玉,村上一个唯一有文化但是没离开村庄的人,谁家有什么事,都离不开他,他会电工活、瓦工活、木工活,还会照相、做主持人,红白喜事,他都首当其冲,保证帮你办得非常圆满,还不要报酬。就这么个好人,突然脑出血,走了,村里没一个人不怀念他的。我说:“记得上次回来,他对我说,好多年前在咱家看过一本书,叫《七国志》,可惜他没看完,后来那本书就丢了。能不能给他找一本看。我回到大连还真的去书店找过这本书,可就是没买到。我给他买了一本东周列国时期别的书,是冯梦龙写的,还没有送给他呢,他就走了。”
   
  后来二弟又说到了父亲:老父亲遇事就能想得开。一次,村里80岁的老安头,夜里在咱家地里摘了两个南瓜,队里喂马的看见了。第二天告诉父亲说,你家的南瓜被老安头摘去了,你还不去找他要回来。父亲听后还笑呢,说:这老爷子,要吃南瓜和我说一声,我给他送去,黑灯瞎火的摔着了怎么办?也就压根没再提这件事儿。过几天他还专门去给老安头又送去了两个南瓜,对老安头说:以后想吃南瓜跟我说一声,我就给你送来。可惜的是,没过多久,老安头病了,因为不能上山拣柴禾,被儿子媳妇说了一顿,还不让他吃饭。谁知老人想不开,他喝敌敌畏,躺在自家的柴草垛死了。另一件事是:有一次柳十三的鹅丢了,楞说咱家的一只鹅子是他家的,父亲说:是你的你就赶走吧。他就往回赶,鹅子这种禽类也很有意思,它合群,见有人来赶它们的伙伴,就上来咬他,那只鹅子也不和他走,直往鹅群里钻。父亲说:生鹅子是进不到别人家鹅群的。如果你实在认为这是你家的鹅,赶不走你就抱回去吧。他就往回抱,结果走到了半路,他媳妇把自家的鹅找到了,又给送了回来,一再道歉。父亲不仅没生气,还对他说:“不就一只鹅吗?都是自家养的,多一只少一只没关系的,道什么歉?”
   
  我们在老屯只住了两天。因为各自都有工作,就离开了老屯。一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的,那岁月的蛋壳所装过的旧事,现在已经变成了回忆。从建国到现在已经六十年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老一代亲人也差不多都走了。故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个世纪70年代安上了电灯,三年前安上了闭路电视,好多人家都安上了电话,老太太都挂上了手机,和在外打工的孩子们时刻保持着联系。一切都变了,又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但是有一点的确是变了,每个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了,过去的苦日子终于熬出了头。对于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来说,回忆总是美好的。可我依然有一丝丝的痛,沿着往事的小路,在心田里蜿蜒着、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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