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读点《论语》(七)
1.12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有子说:“礼的作用,以恰到好处为珍贵。前代圣王的规矩,这样算美;不管大小事情都如此。也有行不通的时候,即如果为恰当而恰当,不用礼来规范衡量,那也是行不通的。”
读这一章,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读到的一段话来:“让我们近一点吧,因为我们都互相需要,但也不要太近,不要近得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我;或者我们互相离远一点吧,但是不要远得在我们彼此需要爱的时候,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或许是相爱的两个人吧,他们在寻找相处的最佳距离,不要太远,也不能太近。有些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个“最佳距离”就是这一章中所说的“礼”吧?它是调节和维系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行为准则:太密切会令人生厌,太疏远又会感到孤寂。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校有校纪,这些都是“礼制”的表现,只有遵循了这些礼制,我们才能成为一个知礼的人,才能成为一个可塑之才。我们是教育者,就一定想要说说教育。我们教育的过程也是多种因素、多种关系的组合、交织、发展的过程,在师师关系、师生关系、生生关系、教师与家长关系、学生与家长关系中,礼节是自然存在和必不可少的。失弃了“礼”,就不能有效发挥教育功能,过分强调了“礼”,相互关系就又会紧张、疏远。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那应该就是有子所说的“礼之用,和为贵”了。“和”是“恰到好处”,即“恰当”。“恰当”为“和”、为“美”,也就是“度”。“度”是一种分寸感,正如“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这是行动中掌握火候的能耐。《礼记·中庸》写道:“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也就是说,只有以“和”为基本原则,以“和”为基本策略,以“礼”为根本手段和方法,来建立和维系好教育中的各种关系,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教育各因素的积极性,最大限度地克服干扰和自耗,最大限度地发挥教育的整体育人功能。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很多事情,在实践中都是有其前提条件的,要适时、适地、适度,或者说,要有一定节制,而不能走向极端。这个“节制”,就是“中庸”,它是衡量我们美德的“度”的一个标准。
那么,关于对“中庸”的理解,就应该再去读读《中庸》这本经典,去理解其中的精髓了。由一引出二,甚至三、四,却又归结到一个中心,重新又回到原点上去了。这也便是我国经典之奥妙精深之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