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宁自妻子离家出走后,感到人人都轻蔑他、嘲笑他。只有老朋友莉蒂亚伯爵夫人自动来给他料理家务。不久,卡列宁得到沙皇政府颁发给他的一枚亚历山大勋章,于是他感到一切晦气都消失了。
安娜和渥沦斯基在欧洲旅行了三个月。在这期间,安娜感到是幸福的,但她是以失去名誉和儿子的代价换来的。归国后,她没有回家,而是住在旅馆里。这时她十分思念自己的儿子。她想象儿子在父亲这块冷冰下,是得不到温暖的。于是她在儿子谢辽沙生日那天,偷偷去看望他。天真无邪的谢辽沙不放妈妈走,他含着泪,绝望地叫道:“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安娜从谢辽沙书房出来,撞见了卡列宁,但他低着头,让她过去了。
渥沦斯基被社会舆论和重新踏进社交界的欲望所压倒。他坚持要和安娜分居,避免和她单独见面。同时,还禁止安娜参加社交活动和看戏。安娜对渥沦斯基的行为感到意外,责问他说:“我们还相爱不相爱,别人我们用不着顾虑。”在一次社交晚会上,安娜受到卡尔塔索夫夫人的公开羞辱。回来,渥沦斯基便抱怨和责备起安娜来,说她不听从他的劝告。
他们搬到渥沦斯基的田庄上居住。田庄经过一番整顿,设备很完美,有育婴室、医院、马厩,一切都带有英国风味。渥沦斯基要安娜和卡列宁正式离婚,安娜答应了。但她又担心儿子将来会看不起她。他们的感情已不象以前那么融洽了。安娜要想尽各种办法去博得渥沦斯基的欢心,而渥沦斯基正是欣赏她这一点。
奥勃朗斯基邀列文去看他的妹妹安娜。列文被安娜的风姿所吸引。认为安娜身上有一切好东西:“智慧、温柔、端丽,还有诚实的品性”,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回家后,他把自己的印象和会面的情形告诉给妻子听。吉提感到气愤和嫉妒。
奥勃朗斯基受安娜委托去向卡列宁提出离婚的要求。卡列宁拒绝了。他认为他不能违反基督教和神的意志。同时,他又告诉奥勃朗斯基:谢辽沙已长大,在他亲自教育下,已学会了对母亲的憎恨。
安娜要求渥沦斯基把爱情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渥沦斯基对她越来越冷淡。他常上俱乐部去,把安娜一人扔下。安娜要求渥沦斯基说明:假如他不再爱她了,也请他老实说出来。结果,渥沦斯基大为光火。另一次,安娜追问渥沦斯基,他的母亲是否要为他说亲事,两人又发生了口角。渥沦斯基提醒安娜,不要诽谤他“尊敬的母亲”。安娜认识到渥沦斯基也是个虚伪之徒,因为他并不爱自己的母亲。他们整整闹了一天的别扭。晚上,安娜称病,渥沦斯基没有去看她,使她感到灰心,她想到了死。第二天,渥沦斯基要到母亲那里去,安娜向他暗示:“你会后悔的。”但渥沦斯基却采取“置之不理”的办法。
安娜见渥沦斯基走了,叫仆人去追他回来,自己要向他承认错误,但火车已开了。安娜准备自己坐车去找他。她想象着渥沦斯基现在正和他母亲及他喜欢的小姐谈心呢。她回想起她和渥沦斯基的这段生活,渥沦斯基已明白地表示出对她厌倦了,爱她的热情也过去了。……她跑到车站,在候车室里,她接到渥沦斯基的来信,告诉她今晚十时他才能回来。于是安娜决定“不让你折磨了”,她投向火车,卧轨自杀了。
卡列宁参加了安娜的葬礼,并把安娜生的女孩带走了。渥沦斯基受到良心的苛责,他以志愿兵的身份报名去塞尔维亚和土耳其作战,但愿求得一死。
列文的生活过得很平静、幸福。但他没有信仰,精神空虚。特别是他的农业改革计划得不到农民的支持,失败了,陷入苦闷和彷徨之中。但他想起一次和农民费多尔闲谈时,听到的几句话:“费卡尼奇是个诚实的老头子。他活着是为了灵魂,他记着上帝。”于是列文恍然大悟。他决定走信仰上帝的路。这样一来,他便感到生活中的一切都有意义起来,不再烦恼了。他们一家和奥勃朗斯基一家经常往来,讨论着各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