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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苍凉.覆手繁华:张爱玲的时光剪影(杨莹骅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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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苍凉.覆手繁华:张爱玲的时光剪影(杨莹骅著) | ![]() |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顾城《远和近》
在这个纷繁缭绕、云遮雾罩的世界上,有些人简单质朴,却很难接近;有些人心思复杂,但常常让人觉得如邻居般亲切。张爱玲,这个充满才气的名字似乎更像是一道谜语。在她并不复杂的一生里藏有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就如同《色?戒》里的王佳芝,她的背影,她惊鸿的一瞥,总是飘忽不定,远时如同云中鹤影,近时像路旁的浅草野花。
翻手苍凉,覆手繁华。她随意地翻开手掌,那交错的纹络总有无限的意义。因为写过太多精彩的文字,文字的世界便微缩到她细腻的手掌之中。翻开《张爱玲全集》,便如同翻开一个女子的手掌,阅读每一行文字,便是将她的手掌的纹络放到显微镜下。她的手掌中你总能惊诧地发现一个庞杂的世界,线索清晰,既像在观察一幅藏宝地图,又像在高空俯瞰一个已经灰飞烟灭的老城市的往日街景。一刹那,好想穿越时光,到她无限宽广的手掌延伸出的道路上旅行。
说不尽的张爱玲,道不尽的前尘往事。张爱玲合上手,走到很远的地方,随意一个苍凉的手势,你又会发现她其实是多么脆弱的一个女子。不过是老上海街道上一个无所归依超脱于凡尘之上的惊鸿一点。她把自己创造的宏大世界藏在手掌里,而宏大的世界有一天随着世间无数读者的挖掘,如海市蜃楼一般弥漫在天空中,那些旧日的风景包围了她,也包围了我们自己,让我们迷失在美好中,不需要去分辨真假。
我始终相信,无论是读张爱玲的人生故事,还是读张爱玲的掌上的世界,都无法真正去了解她。因为她如一朵动荡的云,总是那么来去无踪影。我们只能循着她留下的沙滩脚印,分辨着风中依稀的声音,在月光下,在海潮声里寻找她。
在写张爱玲的每一个夜晚,我遇到过许许多多寻找张爱玲的人,那是浩浩荡荡的大军,都在独立地以不同的方式寻找她。在寻找张爱玲的路上,常常峰回路转,满目哀伤,也常常遇到清风朗月、花香满怀的光景。时间如沙漏,半夜里常常听到时间跌落的声音,一点点计算着张爱玲在人世间的年华。写到张爱玲死去之后,我常常质疑,她真的就这么去了么?
为什么数十年后,已经觉得她的生与死都不那么重要。因为一走入她的文字,便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远处的荒野里,每一次她都以不同的姿势站立着,有时候像楚霸王马背上的虞姬,有时候又像循着小路走向没有光的所在的曹七巧。
她的呼吸,她妖娆的身材,春天般的神采,不可触摸的威严,总是如影随形地伴随着她留下的每一个字。走在寻找张爱玲的路上,总能遇见我们自己。爱情,也许并不是童话里那么纯真浪漫,夹杂着世俗,避免不了交易,但爱情并不因为这些而不美好、不可贵。亲情,有时候也会以冷漠的面孔出现,当沸腾的血缘变冷,心寒之后,我们会发现找到了心的自由,可以更淡然地去看待这个世界。
那些内心中我们不愿意承认的点滴,总会被张爱玲的影子无意间撞破。黑夜里,那些破碎的小洞口美如星光。
人生的轨迹没有定式。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颠覆循规蹈矩的生活,但每个人都可以在张爱玲的世界里体会自由自在生活的美丽。她在翻手与覆手之间,便释放了我们心里的秘密。
让我们一起翻开张爱玲的手掌,让那些旧日的海市蜃楼,在我们现代化的生活里落地,在张爱玲翻手覆手的沧桑里,直面我们自己。
版权页:
壹·沙上有印
旗袍倩影
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张爱玲
流行是时间的剪影。
岁月,仿佛是一位穿着旗袍,打着油纸伞,踽踽独行在暖色黄昏中小巷里的女子,她临水照花却又遗世独立,亦真亦幻,一会离你很近,一会却离你很远。
张爱玲的名字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她的民国,她的上海,她的天才梦,她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仿佛是一包包种子,经由她的笔端便栽种到时光里,能够开出永不枯萎的花。一叶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曾几何时,她用文字构筑的世界逐渐风靡起来,一时间洛阳纸贵。她的王国里有很多人,随意点出几个女子的名字,便能嗅到花的香味:王佳芝、金香、川嫦、娇蕊……
这些如花的女子们在她的笔下,不再像唐诗宋词那样紧锁深闺、惆怅低眉。她们或许身世凄凉,或许如尘埃般微不足道,但她们随意的一个眼神、一句哀怨,都是那样的有血有肉、敢爱敢恨。时而华丽,时而苍凉,时刻牵动着读者的眸子。这些丰满的女子常常让我们唏嘘感叹,她们身上往往都笼罩着些许神秘的气息,繁华时离我们亲近,苍凉时将我们推远。极具文艺气质的关锦鹏与李安,都曾用胶片阐释过张爱玲的小说。印象最深的还是看《色·戒》的那个冬天的夜晚。
在熟读小说《色·戒》之后第一次走入电影院。观看电影《色·戒》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当我的眼睛第一次进入影片第一幕打麻将的场景,一股浓浓的怀旧情愫便萦绕在心头。国际大导演李安是如此尊重原著,小说精巧至极的结构被灵活地平移入影像之中,一幅幅流动的画面闪耀着些许陈旧的光泽,同我梦境中的老上海吻合。汤唯饰演的王佳芝独具风韵,风衣里面总是穿着婀娜多姿的旗袍。她扮演的是一名演员,曾经因为一次话剧演出的轰动而逐渐走上刺杀特务易默成的不归路。在易默成面前,她时刻在表演,却常常会把表演与现实混淆,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自己刺杀的特务。当她放走已经入网的易默成之后,便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了。
孑然一身的王佳芝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看城市枷锁中纷纷窜逃的人群,沉默而苍凉。当深沉的钢琴配乐响起,看着汤唯挥手叫住一位年轻的三轮车夫,淡然地奔赴死亡,突然间有种落泪的冲动,恨不得让这一刻画面暂停,让我重新拿起小说阅读这一段落,体味文字与影像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深浅交错的哀伤。
清晰地记得小说是这样写的:
平安戏院前面的场地空荡荡的,不是散场时间,也没有三轮车聚集。她正踌躇间,脚步慢了下来,一回头却见对街冉冉来了一辆,老远的就看见把手上拴着一只纸扎红绿白三色小风车。车夫是个高个子年轻人,在这当日简直是个白马骑士,见她挥手叫,踏快了大转弯过街,一加速,那小风车便团团飞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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