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中说:“一个人有包容的雅量,他的德行就伟大。”一个领导者只有容人之所不能容,忍人之所不能忍,恕人之所不能恕,忘人之所不能忘,才能理人之所不能理,为人之所不能为,成人之所不能成,达人之所不能达。一个人应该懂得如何宽恕别人,不可以用仇恨、愤怒的态度与别人斤斤计较。那样做,只会增加别人对自己的敌意,损害身边人的感情,影响事业的发展。
范仲淹曾经在宋代担任过副宰相,心地仁厚,他曾说:“我一生所学惟‘忠恕’二字,但受用无穷,以至于在朝廷之中辅佐君主,招待幕僚、朋友、亲戚、家人等从不曾有一刻离开过这两个字。”范仲淹曾经告诫他的子弟们说:“人哪怕十分愚笨,指责别人时就会变得十分聪明;哪怕十分聪明,宽容自己时就会变得十分糊涂。你们只要常常用责备别人的思想来责备自己,用宽恕自己的心意来宽恕别人,不怕不可以成为圣贤的人。”以容养量,以忍养气,以恕养性,以忘养心,这样做很少有不能达到宽容的境界的。
“自古以来的英雄豪杰,只是因为气度太小而导致许多不必要的失败。”明万历中期以后,朝政内外,乌烟瘴气,天下有志之士皆汇聚东林党旗下,弹劾贪官,指陈朝政,确实有相当大的号召力。一时之间,国家栋梁无不以东林相标榜。但是,东林党人在大局的把握上,不仅犯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毛病,而且过于意气用事,排挤他人,摆出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式。他们壁垒森严,门户之见甚深,只要有不合东林之旨的人,他们都将之斥为异党,竟相反对。在东林最盛时,即使是卓然自立,不附任何党派者,也遭东林攻击,被斥为小人。即使攻击东林的人,也偶有情操独立之士,但也遭东林排挤。这样就使东林为全天下人侧目,人人共愤。而且,在危如垒卵的时局下,东林人和其他派别也不肯联手一致对外,还要存门户之见,置国是于不问。以后竟然又自相倾轧,发生内乱,窝里反。最终,东林党被大太监魏忠贤一手铲除了。东林党的失败,很大程度上是他们太意气用事,认为自己正确,从而拒绝了许多中立乃至试图伸援的助手,从而孤立了自己。如果东林党人胸怀宽广些,心态宽容些,岂不是有更多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