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孩子做他自己
——读《亲爱的安德烈》
这两天在读龙应台和儿子合著的《亲爱的安德烈》，我感慨于龙应台和儿子坦诚的沟通。两代人，中间隔个三十年。两国人，中间隔个东西文化。他们努力地走进对方心里，母亲认识了人生里第一个十八岁的人，儿子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母亲。
刚刚在妈妈给儿子的信里读到这样的话：“他早已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一个个人。他就是一个别人。”是啊，孩子是一个个体，他有独立的人格，有尊严，有思想，有选择和决定的权利。不需要我们时时处处都替孩子想好了，做好了。因为我们给孩子铺就的路未必适合孩子，孩子也未必喜欢，未必快乐。
记得在女儿中考第一天结束的傍晚，她告诉我万一中考考砸，她也不想上外高，想上二高。我知道在她们的小圈子里，道听途说也好，自己正确的判断也罢，她们已经有了她们的分析和选择，既然喜欢和快乐，那就尊重她的决定。
“对我最重要的，安德烈，不是你有成就，而是你是否快乐。而在现代的生活架构里，什么样的工作比较可能给你快乐？第一，它给你意义；第二，它给你时间。你的工作是你觉得有意义的，你的工作不绑架你使你成为工作的俘虏，容许你去充分体验生活，你就比较可能是快乐的。至于金钱和名声，哪里是快乐的核心元素呢？……当你的工作在你的心目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这娓娓道来，又发自肺腑的话语，令我感慨万千。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母亲！我看到了做母亲的对儿子的牵挂和担心，但我又看到了尊重、理解和智慧。她没有替孩子选择一个自认为安乐的在别人看来十分荣耀的位置。但她给孩子指明了走向快乐的方向。
昨天中考分数下来了，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女儿今年能不能上一高，还不能确定。但她能快乐地学习和生活就好。因为我不要她的分数单单变成父母的荣耀，我要她有强大的内心，健康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