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仿写高洪波的《我想》
作者:新乡市红旗区和平路小学三三班 李文博
指导老师:李宗英
我想把鼻子,
连在花朵上。
贴着花蕊,
闻着阵阵的花香。
闻啊,闻——
让我进入了梦乡。
我想把我自己,
种在湿软的土地上,
长成一株蒲公英,
随着风儿飘荡。
飘啊,飘——
飘到遥远的地方。
高洪波诗歌《我想》
我想把小手
安在桃树枝上。
带着一串花苞,
牵着万缕阳光,
悠呀,悠——
悠出声声春的歌唱。
我想把脚丫
接在柳树根上。
伸进湿软的土地,
汲取甜美的营养,
长呀,长——
长成一座绿色的篷帐。
我想把眼睛
装在风筝上。
看白云多柔软,
瞧太阳多明亮,
望呀,望——
蓝天是我的课堂。
我想把自己
种在春天的土地上。
变小草,绿得生辉,
变小花,开得漂亮。
成为柳絮和蒲公英,
更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会飞呀,飞——
飞到遥远的地方。
不过,飞向遥远的地方,
要和爸爸妈妈商量商量……
家长的话:
在《六一诗话》里,有一则故事就记载了宋初“西昆体”猖獗时期,唐代一些大诗人的诗集几乎“废而不行”。有个叫陈从易的人偶然得到一部杜诗,但是破旧不堪,文字多有脱落。《送蔡都蔚》诗里的“身轻一鸟”下,就缺了一个字。究竟这个字是什么呢?大家纷纷猜测是“疾”、“落”、“起”、“下”等等,可是都觉得不满意,和意境不符,后来得到了一部善本,才知道是个“过”字。大家都十分叹服杜甫用字的高妙。可见,诗词的谴词造句,是何等的考究。
诗歌,其实无外乎可分为有韵诗和无韵诗。自“五四”运动以后,文学体裁分为:诗歌、小说、戏剧、散文,诗歌以其顽强不息的艺术生命力,在文学里占据重要的位置。
诗歌追朔到最早,应该从“风”、“骚”见于字端。“风”指《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主要运用“赋”、“比”、“兴”三种表现手法。“骚”指“楚词”。屈原是“楚词”的创始者,西汉刘向将这些作品汇集成“楚词”。后有“汉赋”作为延续,期间,最为著名的是司马相如的赋,连鲁迅先生都称他“卓绝汉代”。但更为著名的是这位司马相如弹琴弹到了极至,还和卓文君上演了“文君私奔”的佳话。
再后就是乐府民歌在汉朝大放异彩。接着“建安风骨”形成了“三曹”鼎立,桃渊明成为了“后起之秀”。“诗仙”李白、“诗圣”杜甫的横空出世,近两千年来都无人能及。白居易兴起了新乐府运动,接着“唐宋八大家”韩愈、柳宗元、欧阳修、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占据了诗坛领跑的地位,又以苏轼的成就最高。到宋代以后,诗歌鼎盛之风渐然淡去,之后有“豪放派”和“婉约派”相互争辉,在这里也就不一一列举了。到了“五四”以后,诗歌形式更没有了定式,派别林立,佳作云涌。是好事情吗?恰恰相反。季羡林老先生在谈到诗的时候说:“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者,至今人们对诗也没能找到一个形式。既然叫诗,则必有诗的形式,否则可另立专名,何必叫诗?”
孩子应该怎么去写诗?可有些人总是喜欢用“恍兮惚兮高深玄妙的理论‘只堪自怡悦’”,哪知道对孩子来说是“只等秋风过耳旁”。
究其精髓,我觉得好的诗应该具有自己的三个特质:“韵律、意境、回味”。好诗是需要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一种创作的冲动,一种灵光四射的锐气。
当儿子二十多分钟后,拿着这天的作业——仿写高洪波的诗歌《我想》,我不禁惊讶了。“韵律、意境、回味”,几乎全有了。
我想把鼻子,
连在花朵上。
贴着花蕊,
闻着阵阵的花香。
闻啊,闻——
让我进入了梦乡。
我想把我自己,
种在湿软的土地上,
长成一株蒲公英,
随着风儿飘荡。
飘啊,飘——
飘到遥远的地方。
郑渊洁有个理论,现在的孩子写作文太难了,好比“先生孩子再怀孕”,违反了自然规律。诗歌,其实是情感的宣泄和写照。仿写诗歌,其实比创作还不好写。先得驾御原文的精髓,然后再凝炼升华,再重新构思,翻新意境,好在对于孩子起步或者练笔,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最近小子仿写《春水》而作的《秋风》:秋风!又是一季了,还这般微微拂动着。秋叶沙沙地问:“可以让我掉下来吗?”秋风欢快地回答:“我亲爱的朋友!你看,你欢快地摆动着,多好啊!”其实是用一颗童心诠释了秋天的自然规律,纵使叶落归根,纵然生命将竭,我们都依然该保持一颗快乐之心。
再有就是之前仿写《我、小鸟和铃铛》而作的《我、小鱼和玫瑰》我摆动身体,也不能在水中生活,会游的小鱼却不能像我,在地上蹦蹦跳跳地玩耍。我伸展四肢,也不能发出阵阵的香味,玫瑰却不能像我能闻到好多好闻的香味。小鱼、玫瑰、还有我,我们都不同,我们同样棒。虽然仿写的成分多了些,但能领略了原诗里真正的含义,已经可圈可点了。
做为家长,我所能做的就是真实的保存孩子写作的文稿,尽量少改,尽量守护,尽量仰望。当孩子过了若干年后驻足回眸,嫣然一笑,叹息着说:“哦,原来我在长大啊!”
仿写下来的小诗,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我可要好好地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