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杜威学校》（笔记二）
4岁的小孩，他和其他孩子面对着教师，感到像同年的的孩子们一样他自己是一个人。他已有很长时间超越那短暂的本能和简单情感所控制的时期。他的理智生活的试验性的开端，已经很好地建立起来。他曾粗暴地对待他家庭保护人对他的纵容和教养，选择他喜欢的东西，拒绝他不喜欢的东西；他已看到他将走的道路和他将做的事情，而且已经走过那条路，做过那件事。随着这些最初的选择，这些和她母亲的计划的决裂，和听从他自己捉摸不定的欲望而产生的愉快的经验，给了他一种新的自由和独立行动的力量和感觉。他已经尝到生活的甜头，感到适合他的心意。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达到他自己的理智的目的，随着这些目的不过如此，同时，还培养了他自己做判断的习惯。“他不可避免的有他自己的思想方法，正如他母亲或任何其他监护人有她们自己的思想方法一样，她们迫使他反抗她们的方法从而使他看到他自己的方法。”教师的问题就是要简化和阐明怎样从本能和感情指导行动和狭隘而紧张的家庭生活的小中心过渡到要求理智控制的更宽广、更扩大的活动。她怎样能够使他们现在的生活成为过去生活的继续，以便这种生活能不断地引导到新的和更加广泛的经验呢？
因为游戏是儿童自然的表现手段，所以教师必须考虑周围自然和社会环境的种种材料和关系。游戏既不是纯粹心理的，也不是纯粹身体的，而是抱着社会的目的，通过行动表现意象。游戏不能和他外表上做的任何事情等同起来。它倒是指明他整个心理态度。他对色彩的，声音的、味觉的或触觉的感觉，都有助于进行、帮助或强化游戏，他的心理自然的根据游戏的持续选择材料。“游戏是自由的运动，是儿童全部能力、思想和身体活动的相互影响，这些能力、思想和活动以令人满意的形式体现儿童自己的意向和兴趣。儿童在这个年龄，行动还不那么熟练，他实际上生活在想象游戏的世界，这种形象游戏通过围绕着他所利用的东西的一连串暗示、回忆和期待而进行。这些暗示、回忆和期待愈自然，愈直截了当，他的想象游戏实际代表的一切有关的暗示被唤起并结合在一起的基础就愈明确。儿童从事的简单烹饪、洗碟子、掸灰尘等工作，对他们来说，跟做五骑士游戏同样平凡或具有功利性质。对儿童来说，这些日常的作业充满了他们的年长者做的事情所具有的那种神秘价值的感觉。因此，材料必须是真实的，必须尽可能使直接的和易懂的。在房屋、家具和用品以及在屋内所进行的各种作业的环境中的家庭生活，提供和儿童有直接和真实关系的材料，儿童自然的倾向于以想象的形式再演这种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