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思念的牵绊,永不会因时光的流逝而有丝毫的衰减,想念离世百天余的老父亲,让我总在寂静的暗夜难以入睡,是以记之。
梦里忆父泪双垂
屈指算来,父亲离我已经一百余天,但每每在梦中醒来,老父亲的音容相貌,一切都还是那么的鲜活。记不得有多少次,在寂静的暗夜,一个人睁着眼,意想老父亲生前的点滴,眼泪就默默的留下,让我难以入睡。
父亲年近九十,身体一向还算硬朗,只是在饮食和精神头上感觉大不如前。回想过去两周一提的蛋黄派,在近些时段却下的很慢,火腿也是懒得剪拆食用。记得多次问父亲再添置些衣物和鞋靴,父亲总会说不用费心。父亲在那些时间,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今年恐怕时日不多,要我勤回家看看,想来应是老人有所预感,我却总是敷衍说,记住了。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即使回家,也只是匆匆呆上一刻钟就离去,和老人谈说、做家务的事可想也是少之又少。
九月后,父亲的身体开始时好时坏,每每哥哥来电,我便匆匆回家,直到父亲状态和缓才安心。十月,算来是父亲的劫,记得八年前的秋夜,也是十月十日夜,父亲人事不醒的被送进县医院急救,直到次日凌晨两点多钟才清醒。后来听医生说,这是老年常见的器官病——心衰,今后要注意控制血压,保护心脏起搏的药不要断了。当我和哥哥询问能根治么?医生摇摇头说,这是老年人常见的慢性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缩短发病周期,并且没有控制方法,要注意病人的用药不能断了。我们听从医嘱,时常为父亲备好常用的心脑病人药物。那一次出院后,父亲身体应无大碍,还坚持到田间去劳作。此后,几次听哥哥说父亲外出在途中摔倒,便和哥哥商量,要父亲辍田在家,不再下地。但闲不住的父亲,总会在日常到街上卖馒头、蔬菜和面条,农忙的季节还会做一些农活。
2011年元月,哥哥拉板出事住院,我们都没敢告诉父亲,怕他着急担心哥哥。但父亲似有预感,在哥哥手术后的次日,便也住进了中医院。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受煎熬的日子:一边是对哥哥隐瞒父亲的住院消息,一边是对父亲圆谎说哥哥近段运输忙,直到近半月稳定后才慢慢告知。在2011年的春节前,父亲出院返家,我开始家校之间日夜往返来照料父亲,数日后侄儿回家,已经是腊月底,为家中准备了一些馒头和肉类,叮嘱好侄儿才返家,现在想来,仍觉得很内疚,没有好好地陪陪父亲。
2012年,哥哥二次手术,嫂子在洛阳陪护,我在家中陪父亲,回想那段时间,也是和父亲相处最多的一段时光。那时的每一天,我都是晚归早别,为父亲烧一壶开水,打扫一下房间,买好早餐才去上班。遇到脱不开身时,就会打电话给堂哥,让他夜里去陪陪父亲。回想那时的夜间谈话,听父亲诉说久远的往事,我更多感触到的是父亲的不易。在我心底,也总希望在父亲的有生之年,可以尽自己的能力,让父亲过得更舒服些。
从夏日的电扇到冬日的采暖炉,从夏天的纱窗门帘到冬季的棉门帘,从凉鞋到棉帽,从汗衫到棉衣,我总会和姐姐随季节为父亲添置。在日常返家的点滴时间里,父亲对我说的一些零碎琐事,我也总会尽心的去满足。姐姐每次来看望,也总会帮父亲打理。现在回想哥哥拖着病腿为父亲打水,送饭,服侍汤药的情景,我都会感到很内疚——对父亲和家人的付出太少。在姐姐、哥哥和我的心中,都希望尽自己的心,让父亲生活得更好一些。
现在父亲虽然离我而去,但在我心中,父亲是到了另一个地方,他还在观望着我们姐弟。我们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让父亲不在担忧,才能真的告慰九泉下的父母。
H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