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给嘟嘟带来了几本低年级小学生使用的生字本和笔记本,本打算过几个月嘟嘟有学习写字的愿望时再拿给他,谁料想,今天嘟嘟见到了很是喜欢,还拿着它追着我不停地问,是不是给他的。我对嘟嘟说:“是给你的。你想要吗?”“想!”嘟嘟欢呼雀跃,歪着头对着本子翻看着。“妈妈,这是生——字——。”嘟嘟指着封面读道。“本,本领的本,书本的本。”我教读着。“本,多一个长长的一(横),长得真像木,我差一点读成木,哈哈。”嘟嘟有些庆幸又有点得意地笑了。
“本和木是有亲戚的,做书本的最初原料就是木头。还记得《幼儿画报》上做再生纸的实验吗?”
“记得。先把卫生纸撕下来几块泡到水里弄碎,变成纸浆。把水倒出来,捏一捏纸,放到毛巾上,用棍子揉一揉,晒上,过几天干了以后撕下来就好了。”实践出真知。做过实验就是不一样,嘟嘟至今还能记得那么清楚。看来,今后还应该多让孩子动脑动手啊。
“造纸,离不开树。树木里有丰富的植物纤维。我们平时用到的纸就是植物纤维加一些杂物制成的。首先就要把树木砍下来作为材料,再裁切成适当的长度,剥去树皮,切成薄片集中运到造纸厂,浸湿捣碎,有时还可以同像芦苇等其他的一些杂物一起捣碎,用药水和蒸气蒸煮,去掉胶质、油脂、色素等杂质,再进一步捣烂,让它们成为浆糊状,就是纸浆——正像你做的那样。然后,把这种糊状的浆质捞出,薄薄地摊在竹帘上晾干,就成了柔软的纸。
“树是什么做成的啊?妈妈。切掉还会长吗?”嘟嘟耐心地听完后说。还没等我回答,嘟嘟抢先说道,“能,还有种子,还有根。”
“儿子,造纸是一项工艺。现在造纸的原料可不止这一种,还有麦草、稻草、芦苇、毛子、木头等,不过它们都是纤维类材料。造纸的方法也越来越新奇,纸的品种更是五花八门了。有一种会说话的“磁性纸”,可以像录音磁带那样在录音机上录音,也能放送出声音。还有一种很受小朋友欢迎的香味纸,当你翻动它的时候,会因摩擦生热而散发出香味。”
“哇,真好啊。我也想用。”
“香味纸没有得到普及,你们会用到的,今后还会有更多的纸生产出来呢。你好好学习,争取也能发明一种新的造纸方法,好吗?”
“好啊!现在我们的纸真好。从前的人们呢?”
“从前的人们没有这种纸可用。纸的发展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我们一起来看看吧。”打开电脑,纸的发展历程一目了然。
“发现最早的文字是3000多年前的古文字。因为它刻在龟甲和兽骨上,就被称为甲骨文。人们用一些坚硬的东西将字刻在甲骨上,大的字超过半寸,小的如同芝麻。甲上的文字,使我们对3000多年前发生的事,多少有一点了解。
后来人们又把字用刀刻,或用漆、墨等写在竹片或木片上。这种竹片、木片大约有一二尺长,每片可以刻上十来个字,多的可以到三四十个字。古时,竹片叫“简”,木片称“牍”,信为“书简”、“尺牍”,因为当时信是用的这种竹、木片“纸”写成的。
“在这种木片上写字要从上向下写,还是从左向右写呢?”我边讲边比划着。
“从上向下写,和现在的不一样啊。”儿子回答。
对,早先,汉字之所以由上到下竖写,而不像现在一样由左到右横写,也是由简牍的书写特点而决定的。但是,这种用竹、木片“纸”写成的书必定是笨重而不便携带的。战国时,思想家惠施外出讲学,带的书简就装了五车,他又很有学问,人们就用“学富五车”来形容有着丰富学识。”
“这种笨重的纸,方不方便?
“不方便。”
“大约在春秋时期,中国人已开始用丝织成的“帛”来写字了。用墨水写字在帛上,要比简牍方便得多,而且帛又轻又软,还可以卷起来。现在有时称一部书为一卷书,即来源于此。但这样的“帛纸”虽然很好用,但价格昂贵。在汉代,一匹帛相当于720斤米的代价,一般人是用不起的。因此,“帛纸”和简牍还同时被人们应用着。
蔡伦是东汉和帝时的太监,工作是监管制造御用器物。他想找到一种可以替代帛的书写材料,不仅与帛同样的轻便易写,而且价格还要便宜。过去,人们利用不适于抽丝织造的次等茧来做丝棉时,先将次茧用水煮过,再铺在蔑席上浸到河水里去,用棍子烂成丝棉。蔡伦发现,用剩余的丝絮和麻絮可以作成“纸”。他将留在篾席上的丝絮和麻絮收集起来,放在水中继续漂洗捣打,将它们弄得很烂,再用席子把它们捞起来滤掉水分,晒干后就成了一些薄薄的、细密的絮片。用它来写字,效果竟同帛差不多。
蔡伦在试验中发现,用麻絮捣烂后制成的纸,跟用丝絮做成的纸不相上下,甚至还更结实些。蔡伦还发现,破布、破鱼网、树皮比麻更容易获得,也更容易沤烂、捣烂。就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后,蔡伦终于发明了成熟的纸的制作工序,制成了纸。再后来,他的造纸术传到了世界各地。”
“造纸术和指南针、活字印刷术、火药被称为中国的四大发明。”
嘟嘟看得很认真,听得很专注。“我知道了,纸最早是用破布、树皮做的,造纸的人叫蔡伦。现在可以让我在这个本上写字了吧?”原来嘟嘟更想在本子上练练笔啊。一个薄薄的小本子在他的手中就像一块珍宝,我猜定是那一个个方方的田字格吸引住他的目光。如果今后的嘟嘟能一直保持对学习的这份热爱,把学习当做享受该多好!
看着他拿起笔认真地写起了数字,我笑了。